那人还是狠狠折磨她,下流无耻让人作呕。过了好久,她才从枕头底下胡乱摸到了一把匕首,朝那人的下身砍了一刀,他吃痛,她便趁机又狠命捅了几刀。陆汐柔指着地上那人,“是他,他欺辱我!我杀了他,我要杀了他!”陆......
那女子还在不停地叫喊:“别过来!”
既然出了命案,陆铭远身为刑部侍郎,不得不管。
他冲上前去想要握住她的手腕,将刀夺过来,那女子行动间,敞开的领口露出里面雪白的春色,上面全是青紫血痕。
陆铭远别开眼,一不留神,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,他吃痛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程雪心关切地跑过去扶着他,“夫君,你受伤了!别管她了,妾身给你包扎伤口。”
他听到刚才已经有人去报官了,便等官差来了再说吧。
才要走,那女子猛地抬起头,尽管连眼珠子都溅了血,头发也挡着脸,程氏还是觉得有几分眼熟。
她上前几步,被陆铭远拦着,“娘,危险,别过去。”
程氏眯着眼,仔细辨认着那女子的五官,突然脸色刷白,惊叫起来。
“你!你是?是柔儿?!”
陆铭远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,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,“柔儿?!”
那女子不分青红皂白,抬手就将匕首刺过来。
陆铭远一把握住手腕,伸手拂开她的乱发,胡乱擦了擦面上的血迹,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露了出来。
他双目圆瞪,颤抖着喊到:“柔儿!真的是你!”
陆汐柔还要刺他,手腕被用力一捏,刀便脱了手,哐当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是我!我是哥哥!”
陆汐柔晃了晃头,“哥哥?”
“是,是我!”
她使劲揉了揉眼,眼帘的血雾被拭去,她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人,垂下手,神情呆滞,随后扑进他怀里,浑身颤抖,涕泗横流。
“哥......哥......哥哥!啊!!!啊!!!”
她捂着头,惊声尖叫。
陆铭远安抚地拍着她的背,“好了,好了,没事了。”
陆汐柔不停地喘着气,终于停止了叫喊。
他焦急询问道:“柔儿,你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
陆汐柔缓缓低头,看着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衫,脑海中都是男人淫邪的笑脸,他还拿鞭子抽她,掐她,她浑身无力不停地求饶,那人还是狠狠折磨她,下流无耻让人作呕。
过了好久,她才从枕头底下胡乱摸到了一把匕首,朝那人的下身砍了一刀,他吃痛,她便趁机又狠命捅了几刀。
陆汐柔指着地上那人,“是他,他欺辱我!我杀了他,我要杀了他!”
陆铭远抱着妹妹,双目血红,扫了一眼血泊里的男人,一时觉得有些眼熟,但现在脑中一片乱麻,根本想不起来。
若不是这人已经死了,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!
他将披风取下,裹在陆汐柔身上,遮住一身的狼狈和血污。
程氏这才冲过来,跪倒在地,又仔细看了一遍,确实是陆汐柔,才哭天抢地喊起来,捶胸顿足,眼里全是汹涌的痛。
“柔儿!我的柔儿啊!”
萧无玉缓缓走过来,状似关心地问了一句:
“这人竟然是妹妹?怎会如此?”
陆汐柔听到她的声音,猛然抬起头,她疯了似的挣开陆铭远,朝萧无玉直撞过去。
“啊!!!我杀了你!!!”
陆铭远身心重创,死命拉住她。
“萧无玉!这本该是你!这一切都本该是你承受的!!!你才该被千人骑万人跨!”
萧无玉作势被吓退一步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妹妹你?!你为何要如此说?!”
陆汐柔还在不停挣扎,被陆铭远怒吼一声。
“够了!你冷静点!”
陆汐柔扑在他怀里,哭着指着萧无玉:
“哥哥!是她!都是她害了我!”
陆铭远先是抬眸惊诧地看了一眼萧无玉,随后回头厉喝:
“柔儿!你胡说什么!”
程氏痛心疾首,明明程雪心说要让萧无玉身败名裂,她才提议来这里,没想到,却害了自己的女儿。
她死命瞪了一眼程雪心,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!
现在这里这么多外人,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.......
若是传出去,柔儿的名声可就完了!
陆汐柔哭喊得声嘶力竭,在陆铭远怀里晕了过去。
程氏急得直掉泪,“快!快去请大夫!”
可现在深更半夜,又在山上,若要请大夫,来回不知要耽搁多久。
萧无玉淡淡道:“方才听闻有人已经去报官了,婆婆便安心吧,大夫很快就来了。”
程氏闻言大惊,“不!不能报官!”
现在这样,还能遮掩一二,若是报了官,明日全京城都知道陆家二小姐被歹徒***,还牵扯了命案,那风言风语能把柔儿给淹死!
再者,这件事本就是她几人谋划的,若是有官差介入,真查起来,要如何收场?!
陆铭远杵在一边沉默着,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神情疲惫。
“既已有人报官,便等着吧。”
程氏一把拉住他,声泪俱下:
“远儿!不能报官啊!柔儿的名声怎么办!”
萧无玉冷冷开口:
“婆婆,如今已有不少外人目睹,妹妹持刀杀了人,夫君身为刑部侍郎,遇到命案,怎可遮掩?难道想让他被问责吗?”
程氏瞪大了双眼,远儿本就是掌刑律之人,这样一来岂不是害他担上包庇的罪名!且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!
她左右为难,“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?”
“婆婆难道能让今晚在场之人通通闭嘴?”
程氏摇头,这如何可能,这庵内尼姑加上香客,几十上百人之众,怎可能堵得住悠悠之口。
“既如此,报官是最好的办法。妹妹的行径属于是自卫,待查清楚,相信官府会还一个公道的。”
这也是陆铭远同意原因,他熟知律法,柔儿是自保,即便失手杀了人,追究起来,顶多是防卫过当,尚有许多转圜的余地。
这时,听闻了噩耗的寺院住持明净,匆匆行了进来了,着人将围观的香客先驱散,她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,吓得一个激灵。
朝身后的外院杂役赵五使了个眼色,那人想偷偷去挪动尸体,被突如其来的厉喝惊得差点栽倒。